「张主任,你放开我的手,你这样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一个女声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声喊喝道。
「我不管,蕊蕊,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地都要发狂。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都是为了你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一个男声可怜巴巴地恳求道。
「张主任,你喜欢我我知道,但我只是尊敬你是领导、大哥,我对你没那层意思,你不要多想,你还是好好想想嫂子吧。」
「蕊蕊,难道你忘了我们上次一起去云南出差游玩时,在一起互生情愫的感觉吗?我那时就能感觉到你对我颇有好感,我也早已对你有意。我们一起穿着当地的少数民族服装合影留念,那种感觉一定是比好感还要深的一种感情,这你我都明白的。」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何况那也是你一厢情愿,我只是配合你照了几张相而已,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蕊蕊,你说这话好残忍、好绝情啊。我才不相信你现在所说的,你当时绝对对我有意。我后来拿着那几张照片仔细看过,你的眉目含情,就像一个面对自己老公的娇羞小媳妇,我的感觉绝对错不了。」男的十分肯定地说道。
「不,你想错了,我绝对没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和你们夫妇都在一个单位,我怎么能生出对不起嫂子的念头呢。如果真是那样,我怎么有脸再见嫂子呢,我绝不会和你产生那种愧对嫂子的感情。」
「蕊蕊,我和我那个黄脸婆早就没了感情,我们之间也没了夫妻之实,迟早一天会离婚。我现在只喜欢的是你。如果你能答应和我好,甚至是嫁给我,我保证立马回头向她提出离婚。你聪明漂亮、善解人意,我也一表人才、能力出众,我们才是般配的一对。」
「张主任,你不要这么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欣赏你的才干,但不等于我会爱上你,你想歪了。我……我有我的意中人,但他绝不是你。」
「他是谁啊?你不要和我说是那个和你唱歌的南蛮子贺伟。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两眼含春,南人北相,细皮白肉的,对女人而言是有点魅力,但你不能信任他。他绝对是个花花肠子,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小白脸。」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我的事,我在这个张主任眼里是这样一付德性,我哪点得罪了你吗?我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
「你怎么知道人家贺总是那种人,我倒觉着贺总是一个十分有内秀、有涵养和坦诚的人,绝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你怎么对他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说呢,这几天老见你们开会、吃饭都聚在一起,还攒在一起唱情歌,原来你早就对他有意啊。」
「张主任,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管的也太宽了点吧。我是你的下属,工作归你管,但私人感情你管不着!」女的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是为你好。你还年轻,阅历浅,你是看不透人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透人?如果要说我看不透人,我觉得我倒是没有看透你,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早知道你是这种吃的碗里还盯着盆里的人,我才不和你照什么相。你背地里这样和我拉拉扯扯地,你让我怎么做人。张主任,你是有家室的人,请你自重些。我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未婚女子,你这样会害了我的。」
「蕊蕊,感情这事可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不是那么好分清楚的。我从云南回来后,就为你神魂颠倒,食不知味,一心想着能和你在一起。我以前向你暗示过,你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情啊。我刚才向你说过的,我喜欢你,我愿意娶你。只要你能答应我,我立即和我媳妇离婚,哪怕是我把你从这里调走,安排你去另一个单位,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你看这样还不行吗?」
「不行,我还是一个未婚女子,我凭什么嫁给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我还想找一个未婚的男子呢,我不愿意委屈自己。」
「蕊蕊啊,你不知道的,结过婚的男人才懂得怎样心疼他中意的女人。那些没结过婚的生瓜蛋子,他们才不懂得怎样心疼女人。总要有过一番婚姻经历,他们才会明白怎样疼女人,我就是如此啊。」
「张主任,你现在懂得怎样心疼女人,那你为什么不去心疼你的妻子呢,这样也能挽救你们的婚姻。我看嫂子对你还是一往情深,大家根本都看不出你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
「那是我们瞒得紧,你们外人当然看不出什么来的,但甘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好啦,张主任。你和嫂子的事是你们自家的私事,你也不要把我也牵扯进去,我不想参乎。我对你只有下级对上级的尊重,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如果我让你过去产生什么误会的话,那我今天就向你表个态,你想和你妻子怎样与我无关,我不会因为你们的离婚而爱上你、嫁给你。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话,我开完这个会就向单位提出辞职,你我以后各走各道,绝不会有任何关系。」
女生话音一落,我就听到高跟鞋「卡塔卡塔」急冲冲往下走的声音。我连忙转身疾走几步,从旁边的安全门躲了进去。
这时我还听到男子还在不甘心地低喊道:「蕊蕊,你回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但女子高跟鞋的「卡塔」声没有停止,而是顺楼而下,声音一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我不想再走楼梯,就在那一层等上电梯,回了我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思谋着这件事,隐约对谭蕊有些失望,因为那个蕊蕊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她就是谭蕊。那个男人就是组委会的张主任——谭蕊的部门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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