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小护士





    为了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而溜来,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骑著脚踏车往绪方天川下榻的温泉旅馆前进,牛湄湄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内心更是挣扎。

    何况她根本不确定他的话里真实性有几成,如果他是说说的呢?如果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时间久了,对她的兴趣没了,就把她踢走呢?

    牛湄湄看著眼前偌大的建筑物,古色古香的大门上有一个温泉的图案,自动开合的玻璃门一直有游客进进出出,可能是受下雪的影响还有电视采访的连锁效应,旅馆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牛湄湄将脚踏车牵到角落靠著屋子横放上锁,站在玻璃门前深吸好大一口气才踏进去。

    「欢迎光临!」


    「我说过,价钱不是问题,整个计划前置作业准备了多久,为了不到七十坪的土地让先前已经顺利买下的整块区域荒废在那不能开工,你给我算算,这个损失和狮子大开口相比哪个严重?所以呢……你叫律师把合约拟好,短时间内就能签约……」

    挂上电话,绪方天川爬梳黑发,摊在桌面的资料是他那位爱哭又容易歇斯底里的助理从东京传来的,上头记载著牛家土地与伊藤家土地的资料,其中有问题的便是牛家土地。

    牛爷爷不知何时跑去变更土地拥有者,如他所言地将土地登记在牛湄湄名下。

    至于伊藤家,伊藤须也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公司发生财务危机打算进行裁员,且名列裁员名单内,伊藤家一下子少了一份收入,单靠伊藤须也母亲的收入,生活将会过得拮据,更不用说伊藤须也的身体状况,因此伊藤须也的父亲决定将土地卖掉,但却狮子大开口。

    绪方天川冷峻一笑,五千万是吗?

    他付得起,只要能顺利将整块区域买下,让已经准备就绪的工作团队开始进行,这五千万值得,整个基地建设完成后的实际效益与获利将超过他所投资的金额。

    「打扰了!」旅馆女侍拉开门板恭敬地跪在门外。「您有一位访客,请问要引进到这里还是在会客室?」

    「姓牛吗?」

    「是的。」

    绪方天川原先绷紧的脸部线条瞬间柔化。「十分钟后请她进来。」

    「是。」

    绪方天川将满桌的资料快速收进资料夹里,打开保险箱放妥后上锁,然后站在房间中央,检查了下有没有资料没收好,确定没有遗漏后便在和室椅上坐下。

    女侍分秒不差地将牛湄湄带进来,然后关上房门再度离去。

    牛湄湄一踏进房间就有点后悔。

    眼前的绪方天川穿著浴衣,弓著一条腿坐在桌后,头发微湿、只随便打上结的浴衣领口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肌,模样放荡不羁,充满侵略性,尤其那双深邃黑眸打从她进来便以一种灼人的热度注视她,仿佛想将她身上的衣物燃烧成灰!

    「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已经等了你两天了。」嗓音低哑粗气,极不满意她的速度。

    「我……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牛湄湄转身想落跑。

    「你敢走出这扇门试试看,我马上告诉牛爷爷我们的事。」绪方天川坏坏地要胁,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微笑。

    「你怎么这样!」牛湄湄忍不住娇嗔。

    「过来坐在我旁边。」他拍拍身边空著的位子,牛湄湄却迟疑好久。「不过来吗?还是要我过去抱你?」

    「好啦好啦!」她羞急地回绝他的「好意」,在他指定的位置上坐正。

    「放轻松,我没有要教你茶道,背不用挺得那么直,也不用跪坐。」

    「在这种和室房就要这样坐啊!」在陌生环境与他单独在一起,她竟然紧张得想落跑!

    「我不介意你把腿伸直,身体靠著我,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不要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她身上厚得完全遮住美好身材的黑色大衣非常刺眼,打从她进来开始,掌心就刺痒著很想替她脱了这件衣服。

    牛湄湄意识到身上还穿著大衣,衣服上黏著的雪花早已溶成水珠,整件大衣显得湿答答的,她将大衣脱掉,绪方天川不满的嗤哼立刻传了过来。

    「我不是交代你要穿护士服来吗?为什么是套头毛衣?」

    「我说了我不要穿。」这种天气要她穿短裙?她又不是神经病!

    绪方天川嘴里犯嘀咕。「小气。」

    「我就是小气,怎样?」她将手指按住下眼皮朝他做鬼脸,淘气的模样让绪方天川忍不住笑出声。

    「啧!你知道套头毛衣有多难脱吗?」

    「我不知道!」她面红耳赤地尖叫。「你很讨厌,一直都很没正经,我不要和你讲话了,我要回去……」

    牛湄湄挣扎起身准备离去的身子倏地被捉住,一把扯进身后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别走。」他环抱住纤腰,头搁在她肩上长吁口气。「怎么让我等那么久?」

    他的话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让她的心窝暖了起来。「你、你总要让我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她的话让他的眉不悦地挑高,转过她的身子,「你都没想过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会空虚、寂寞?」

    「只要有女人在的地方,你都不会空虚寂寞……我来时发现刚好有一团女子高中生在进行毕业旅行,你要不要……唔!」

    火热唇瓣疯狂吻住她的唇,牛湄湄吓了一跳的当儿反射性地捏起小拳捶打他的肩膀。

    男性的气息随著他的吻而加重,他紧攫住她的双臂,猛烈吮吻她的甜美。

    天知道,离开牛家才短短两天时间,她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不减反增,完全占据所有思绪,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完成一件事,甚至因为一直等不到她,脾气越变越暴躁。

    而这个小家伙居然……还要考虑?!天杀的!

    「没良心的小家伙、你明明知道再也没有女人能满足我,只有你这个诱人的小护士有这本领让我痊愈,竟然还想将我推到别的女人怀里,而且还是乳臭未干的高中女生?」

    「是你趁人之危耶!我怀疑那天你早就知道我在洗澡,故意溜进来的!」牛湄湄羞红了脸。

    「你知道那晚我被你爷爷和酒吧老板娘灌了多少酒吗?整整六瓶的清酒,酒精浓度可以喝挂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如果我不是因为工作关系需要应酬,练就了一身好酒量。早在走回家时就醉倒在雪地里了。」

    「我才不相信你。」明明那晚他清醒得很,说不定比她这个因为泡太久热水而有些晕晕的人还清醒……而且他看起来一点醉意也没有。

    「说到洗澡……」绪方天川搂著她,用著情欲高涨的声音勾引人。「想不想泡温泉?」

    「不想。」光幻想和他泡温泉的画面就足够让她从脚底热到头顶,更不用说还得在他面前把自己洗干净。

    「每次问你什么都是拒绝,你就不能有一次答应我吗?」他粗声粗气地拉著她的手往温泉浴场走去。「不管!为了惩罚你拖了两天才来,你得陪我泡温泉。」

    「你是土匪啊?」

    绪方天川不顾牛湄湄的挣扎,迈开大步走在长廊上,沿途总会经过一些客人,他料准害羞的她绝不会在这些人面前撒泼,所以很顺利地将她拐进浴池。

    他的手才一放开,准备脱掉身上的浴衣,牛湄湄立刻转身就走。「我要走了……」

    大手一扬,再度将她钳制在怀里,困在置衣格与他之间。「别害羞,我们一起洗过澡,这里的温泉很棒,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那不一样……这、这里是公共浴池,会有人……」她低著小脸,羞得不敢抬起。

    「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不会有人进来,外面早已放上『清洁中』的牌子,在那牌子拿掉之前,整个浴池都只有我们两个。」他放开她,动手解开腰上的绑带。「快点脱衣服!」

    绪方天川很快便脱掉身上单薄的浴衣,赤裸的身躯闪著诱人的古铜色泽,精壮的肌肉能将任何衣物撑起,让他的英俊更加无人能敌……

    「你怎么还愣在那?」他将衣服放进置衣格里转身,立刻看见牛湄湄羞红小脸,动都不敢动地站在角藩。「需要我帮忙吗?」

    「你,你先进去……」

    「不,我要站在这里看你把衣服脱掉。」他双臂环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不要!你先进去,我把衣服脱掉后就会进去了。」她不想在他面前脱衣服。

    「小家伙,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会乖乖把衣服脱了进来吗?」他响嘴邪佞一笑。「怕是我一进去,下一秒你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所以--不行!」

    「不要啦!我、我会害羞……」

    「我可以帮忙。」他可是很享受脱她衣服的快感,那感觉像在拆圣诞礼物一样。

    「不要……」

    「好吧,我这双手不得不出马了。」

    他往前跨一步将她困住,手放在她腰上抓著毛衣粗鲁地往上拉扯,打算将难脱的毛衣脱下,但怀里的小家伙可挣扎得很,在他怀里不停扭动抗拒,搔得他心痒难耐,他只好出声警告。

    「我劝你别乱动,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在入口处就先要了你。」

    「咦?」闻言,牛湄湄吓得倒抽口气,僵硬的四肢让套头毛衣顺利从她身上脱下。

    「瞧,乖一点不就很容易脱下来了?」他将毛衣扔在一旁,环住她身体将手伸到后头解开胸罩,白皙美丽的酥胸立刻从胸罩里弹跳而出,诱人的粉红蓓蕾早已含苞待放。

    「真美……」

    他弓起手指滑过上扬的椒乳、划过硬实的蓓蕾,牛湄湄忍不住倒抽口气,身体微微颤抖。

    「接下来只剩裤子了。」他拉开她裤子上的拉链,将裤子褪下,只剩一件白色底裤,藕白双腿害羞地紧并。「把腿打开,不然我没办法脱下最后一件。」

    「我、我可以自己脱。」

    「好,你自己脱。」他往后退一步,抱胸看著她扭捏地脱下最后一件裤子,赤裸著雪白色的香躯,害羞地抱著身体低头不语。

    他抓起她的手往浴池里走去,浴池分盥洗室与泡汤区,两人必须先在盥洗室将身体洗干净,才能走进浴池里浸泡。

    绪方天川熟练地将身体洗净后坐进浴池里,但牛湄湄却坐在矮凳上,缩起身体没有动作。

    她知道日本人习惯在别人面前洗澡,虽然自己从小在日本长大,但她从没做过这种事,这让她觉得很羞赧。

    「你习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吗?」绪方天川慵懒地趴在池边石头上。「还是需要我效劳?」

    「我、我不习惯……」那天和他在自己家里的浴室共浴是一回事,但在这……这里空旷得让她觉得一点隐私也没有,好像会被偷窥一样。

    「很简单,和你在家里洗澡一样,拿起肥皂抹在身上,再用热水冲干净就可以下来了……快点,不然你会著凉。」

    她依言拿起肥皂抹在身上,从双臂开始、肩脖、锁骨……她能感觉到一旁盯著自己的火热视线,双腿问因为他的注视而开始有些麻刺……

    「把身子转过来。」

    「啊?」她愕愣地转头。

    「我想看看你。」他撑著脸带著俊笑。

    「不要……」

    「你就不能顺从我一次吗?」他讨厌每次都要跟她争论这点。

    她抿嘴羞红著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稍稍侧过身子,他又再度抗议。

    「转身的角度介于四十五到一百八十度中间。」

    「色狼!」她羞恼地抱住身体挡住一切春光。四十五到一百八十度之间就是九十度,而转身九十度就等于面对著他洗澡了!

    「你又不是现在才认清楚我。」他露出一副「老子本来就够色」的痞子表情,「快点,我不想一整个晚上都耗在这里。」

    他可是准备了丰盛的怀石料理等著与她分享呢!

    「那你就不要叫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两天没看到你,我想看看你。」

    「你看到我的脸啦!」

    「我想看你的全部。」他冷峻地望著她,眸色却变得浓浊。

    「哪有人这样……」

    「想想……照片。」他不得不提出这种威胁.但不可否认,其实还满有用的。

    「你不要老是威胁我!」

    「因为你老是不听话。」他趴在石头上咧笑。「快点。」

    她嘀咕了几声,转身面对他,一反常态地,她抹肥皂的速度快得像在洗战斗澡,双腿更是夹紧。

    「你好脏哦,你都不洗那里吗?」他伸出食指指著她双腿间的幽境。

    「我、我有洗了……」

    「骗人,我没看到。」

    她的脸红烫得让她不敢伸手触摸,牙-咬,双腿微微分开,拿著肥皂的小手缓缓往双腿间伸去,腿间沁出的羞人感觉让她闭紧了眼。

    「把腿张开一点。」

    「唔……」小嘴溢出颤抖的声音,双腿再张开了些,肥皂的泡沫像一朵朵的云花在她身上盛开,隐约遮住双腿间诱人的花朵。

    绪方天川很快感觉到双腿间的灼热硬挺,表情沉著了下来;望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他有股冲动想把她抱回房里在软榻上好好爱上几回!

    「小家伙,试试用你的手指学习我爱抚你的方式,捏捏中间硬起的小核。」

    她惊愕地睁眼看他,但手指却下意识地已经触碰到敏感的花核,正无心地回忆起他每次的触摸,学著他揉捏小核的举动……

    「呜……」她忍受不住地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有感觉吗?」

    她猛点头。

    「把腿张开点,让我好好看看。」

    她像著了魔般,听话地让腿张开成一直线,在他面前赤裸自己的一切,热呼呼的小穴很快便沁出湿意。

    「把手指伸进去。」他快忍受不住了。

    「不要……」她深呼吸,摇头抗拒体内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双腿间的刺麻又痛又难受。

    「你会舒服的。」

    「真的?」她犹豫许久,胆怯地将手指从颤抖的穴口送进身体里,刚挤进甬道,她便忍不住发出呻吟,清楚感觉到甬道激烈的收缩,将她的手指挤得紧紧的,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触感竟是那么光滑润泽!

    「川……」她忍不住出声求救。

    绪方天川再也受不了地从浴池里起身,哗啦哗啦的水花从他身上倾泄而下,壮硕的身体快步朝她走近,昂扬的男性早已准备好与她结合。

    他反手将她拉起,抱起她将藕白双腿拉开环在他腰上,昂扬的男性触碰到她柔嫩的幽谷立刻熟稔地推挤进入--

    「喝!」她倒抽口气,感觉热杵般的硬物挤进麻刺的甬道内,她环住他的脖子,趴在精壮的身体上。

    绪方天川走向一旁的石墙,让她的背抵著墙借力,臀部勇猛地往前顶,开始在她体内疯狂抽撤!

    「啊……呜呜呜……」粗暴的进出让牛湄湄只能咬住唇发出痛苦的低吟。

    像是想把这两天来的渴望一并尝尽般,他快速而猛烈地撞击她的身体,无力抗拒的娇躯像残破的娃娃,倒在他怀里,被动地随著他的动作而起伏。

    他的灼热陷在她如缎的幽径内,每一次的抽撤都摩挲著她的嫩润,她的花穴因为他的硕大与激烈而发抖,甬道内稚嫩的肉壁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窄紧,让他的律动变得有些困难,幸好她的身体很自然地沁出更多的湿意来帮助他。

    空旷的浴池充斥声声痛苦的低吟与喘息,牛湄湄脆弱地趴在绪方天川身上,让他带领她攀上高峰,当他快速且猛烈地往她体内重击,腹间与甬径立刻感觉一记暖流灌了进来,他停住了动作,抱著她喘息。

    赤裸的两道躯体布满欢爱过后的水珠,交合的地方仍紧密地贴著,谁都不想先离开,只是喘息著拥抱彼此。

    他将黏在她脸上的湿发拨到耳后,颔首吻住她的唇,咽去她的娇喘。「你真是个宝贝。」

    ****

    经过浴池的激情,牛湄湄饿得前胸贴后背,当他们回到房间时,桌上早巳摆妥鲜美可口的怀石料理,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她盘腿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鲷鱼放进嘴里,鲜美的滋味在嘴里散开,好吃得让她忍不住呻吟。「真好吃。」

    「吃吃看这个。」他将虾子剥好壳喂她。

    牛湄湄将红透的虾子含进嘴里,小嘴不经意地吮过他沾著酱汁的手指,她立刻像触电般闪开,红著脸低头努力吃东西。

    「好吃吗?」

    「唔。」她嘴里满是东西地发出声音。

    「再试试看薯泥,上面淋著起士酱汁。」他用手指挖起搁在精致浅碗里的起士薯泥。

    这家温泉旅馆的怀石料理标榜融合中西方食材,做出日式怀石料理,让不同的食材互相衬托出美味,很多名人来到小樽都喜欢到这里来品尝著名的料理。

    牛湄湄看著眼前沾著起士薯泥的长指,扭捏地迟迟张不开口.最后对他投以一个羞怯的眼神。

    绪方天川慵懒地斜躺著,长臂伸直等待。「快呀!我的手好酸。」

    「不要行不行……」

    「不行。」难怪她老是喜欢拒绝他,没想到「不行」两个字说出来如此铿锵有快感。「用你的小嘴吮住我的食指。」

    「这样……好恶心……」

    「有什么好恶心的,你都同意和我同居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做出更恶心的事,而且……我认为这举动很亲密。」他扬扬眉。

    牛湄湄迟疑很久,视线盯著眼前好看的大手,良久后才缓缓前倾,张开小嘴含住他的手指,快速将手指上的薯泥吃掉。

    「唔……你没吃干净。」他摇晃手指,一副教训小孩的模样。

    牛湄湄再度张开口吮住绪方天川的手指,让软滑的唇滑过他的手指,将残余的薯泥吮干净……

    「用你的舌头。」

    牛湄湄握住绪方天川的手掌,身子颤抖地探出软嫩的丁香小舌,轻轻舔著他的手指,男性粗重的喘息立刻传来,她忽然觉得逗弄他得到的反应非常好玩,于是开始大胆地学著他进出她身体的动作,让他的手指在她软嫩的小嘴里进出,舌尖更是在他的指头上跳跃。

    「乖女孩,你学坏了。」

    他的气息变得紊乱,双腿间蛰伏的粗壮再度昂扬,她口中的柔软让昂扬再度回味起她体内的温暖,大手攫住她一扯,立刻将她拉进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榻榻米上,修长有力的双腿分开她的,大手攫住她手腕压制在耳旁,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别这样,我还没吃饱。」看见他一脸气恼的模样.她咯咯咯地直发笑。

    他邪佞一笑,她立刻惊觉大事不妙,果然,他立刻拨开她的浴衣,扶著自己炽热的男性,让火热的尖端抵著她的花核,揩著花瓣间沁出的黏稠,笔直地挤入花瓣间的幽径中---

    「小家伙,我要开动罗!」

第九章

    经过长途飞行,好不容易抵达东京,走出机场立即有司机过来替他们拿行李,放进豪华轿车。

    打从搭机乘坐头等舱开始,牛湄湄便对绪方天川的身份感到讶异。

    她原以为他只是一名可怜、被外派出差的上班族,他身上的高级西装,也顶多让她觉得他或许是课长什么的;但抵达他所谓的「家」时,她发现这一切都不对劲。

    他的「家」会不会太大、太像精品店了?

    两层楼的玻璃帏幕建筑非常现代感,环绕建筑的是一片平坦的草皮,其间有些小山丘。山丘上插著旗帜,白痴都知道建一座这么大的草皮是做什么用的。

    「你究竟是做什么的?」她趴在车窗边,惊呼的当儿不忘回头迫问。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啊!」他交叠长腿、支著下巴浅笑的模样,看起来俊逸极了。

    「骗人!上班族薪水才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买那么大的房子……」纤指指著房子外的白色丘比特喷水池,「还有那个丘比特喷水池……」又指著停在房子外一排的跑车、休旅车、轿车、加长型礼车……手指已经开始有点在抽搐了。「上班族的薪水只够买一个轮胎吧?」

    「好吧,我承认,我的薪水是比上班族好……好很多,行了吧?」瞧见她睨来的怒瞪,他不甘愿地改口。

    「只有好很多吗?」他根本是富家少爷!

    车子在房子前停稳后,绪方天川不等司机开门便自行下车,走到牛湄湄这边替她打开车门。

    「还没结婚,你就连我赚多少都要管了吗?」

    「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难不成你只想同居?」他故作震惊,捂著胸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小护士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护士是天使呀!要解救苍生的。」

    「你很讨厌耶……」

    牛湄湄被绪方天川夸张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抡拳打他,却被他的大手接住,紧紧握在掌心里,感受他的体温。

    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摇晃,他的脸颊贴著她的,动作亲密得像热恋中的情人。「喜欢我吗?」

    「嗯。」她将小脸缩进他怀里,抱住他。

    「爱我吗?」

    「……」她将脸埋得更深。

    「妹妹。」

    「唔。」她将答案吐进他胸膛里。

    像是清楚她的答案是什么般,他露出温柔笑意,将她搂得更紧,紧得让她无法呼吸,推著他的身体探出小脸喘气。

    「你抱好紧……」

    「川!」陌生女人的声音突然插进两人甜蜜的独处时间。

    松喜庆子兴高采烈地从屋里跑出来,当她看见司机提著行李进屋时,她就知道这房子的男主人回来了,但她万万没想到,欢欢喜喜奔出来迎接的却是这样令人眼红的画面!

    「她是谁?」松喜庆子踩著优雅的台步下了阶梯,朝她发红双眼中唯一仅有的焦点--牛湄湄步近。

    「你怎么会在这里?」绪方天川讶异地看著松喜庆子。他以为一直没和她联络,聪明如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况且……「你怎么进来的?」

    「我让她进来的。」阶梯上有个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倚门而立。

    「将臣!」还没找他算帐,他竟有胆找上门!

    「川,她到底是谁?」松喜庆子将绪方天川拉离牛湄湄,占有意味十足地窝进他怀里,挑衅衅地瞪著牛湄湄。

    牛湄湄再怎么不爱看电视,也知道眼前颐指气使、身高与绪方天川非常登对,相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一身走在时尚尖端衣著的女人,就是现今日本最火红的第一名模,那个连首相都啧啧称赞「最美丽的女人」--松喜庆子。

    「你不是在米兰?」绪方天川完全没有想要将松喜庆子推开的举动。

    「人家为了你推了几个case才有办法飞回来的。」松喜庆子娇嗔,红唇更是轻而易举地就贴在绪方天川的脸上。

    唔,身材高的女人好像就有这个好处,接吻应该比较不费力吧?牛湄湄在心里忖度。

    「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回来?」话才一问完,绪方天川立刻发现自己的问题是白问的,松喜庆子会知道他回来,消息来源不是黑泽将臣还会有谁?锐利的视线立刻像飞刀一样朝黑泽将臣射去!

    「川,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她不会笨得以为眼前这个不起眼又衣著寒酸、像个没人要的孤女是他新请回来的佣人。

    被松喜庆子一提醒,绪方天川才知道要推开她,走到牛湄湄身边将她拉进怀里。「未婚妻。」

    「未婚妻?!」同时发出惊叫的有三个--松喜庆子、牛湄湄,外加黑泽将臣。

    黑泽将臣走下阶梯朝他们而来。「绪方,你是认真的吗?」

    绪方天川抬高下巴,冷睨警告。「你有意见吗?」

    黑泽将臣将尹插回口袋里,一副「随你高兴」的嘴脸,倚著光洁车身看好戏。」

    「川,我不相信!」松喜庆子抓住绪方天川的衣领,不敢置信地尖叫著。「你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寒酸的小女生?啊?我是松喜庆子啊,你喜欢的应该是我才对!」

    寒酸的小女生?牛湄湄不高兴地眯起眼。

    「庆子,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没有联络你,这代表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我不清楚!」松喜庆子抓住绪方天川的手臂焦急地想勾起他的回忆。「在我飞去米兰前,我们一直都好好的,你还记得我们在游艇上度过多美好的假期吗?你还记得你钩起一尾龙虾时,我们有多开心吗?我们还把龙虾做成生鱼片、沙拉、龙虾汤……」

    「庆子……」

    见绪方天川丝毫没有退让,松喜庆子将矛头转向站在一旁一副乖宝宝模样的牛湄湄。「你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当上他的未婚妻?啊?张开大腿吗?」

    松喜庆子戳著牛湄湄的肩膀,步步逼近,「我告诉你,我才是他的女人!」

    「所以你也为他张开大腿罗?」牛湄湄的脸上丝毫不见愠色。

    「我告诉你,我、才、是、他、的、女、人!听清楚了吗?你做过的事我没少做过!」

    「唔……」牛湄湄低头思忖,半晌才抬起头,倾身低语。「可是他只对我有感觉耶!」

    绪方天川与黑泽将臣闻言,忍不住掩嘴偷笑。

    松喜庆子睁著惊诧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和绪方天川在一起的一个月里,不管她怎么勾引他,他总是无动于衷,他们没有一次是顺利上床的

    「庆子,你明白了吗?」绪方天川长臂搭在牛湄湄肩上,搂著她往屋子走去,途中经过司机身边时不忘吩咐送客。

    松喜庆子不相信绪方天川从没喜欢过她,她更不相信依自己的条件,竟然无法让他动心,甚至拥有牛湄湄的地位。

    她像斗输了的母鸡,一句都不吭地转身离开。

    ****

    牛湄湄蹙眉看著眼前上上下下不停晃动的男人,打从她在沙发坐下开始,黑泽将臣便像看怪物一样绕著她打转,锐利的眼睛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嘴角还扬起一抹玩味的浅笑……这男人实在很没礼貌!

    「就是她「治」好你的吗?」黑泽将臣站起身子。

    「嗯哼。」绪方天川骄傲得咧!

    「哇呵呵,你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可以令一个人从『垂死』变成『生龙活虎』?」他应该叫那个小秘书来和她学习,看能不能变得大胆点,不然他早晚会被她玩死。

    「我没有什么通天本领!」牛湄湄烧红了脸怒嗔。

    「没有吗?比方说秘方啊、姿势啊、环境啊,还是一些辅助工具什么的……没有吗?」见牛湄湄猛摇头,黑泽将臣吃味地亏绪方天川。「你这小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那当然。」鼻子都快朝天了。

    「喂,这里还有淑女耶!讲话不要一直出现性暗示好不好?」

    「好--我让管家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先整理行李,傍晚时我再带你出去。」绪方天川唤来管家。「带小姐上楼。」

    「是,小姐请。」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牛湄湄。

    等到牛湄湄跟著管家上了二楼,黑泽将臣才朝绪方天川颔首示意。「你那个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绪方天川起身往书房走去,黑泽将臣随他走进书房,门关上之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和牛湄湄结婚?」

    而这问题恰巧是牛湄湄最想知道,也最想问的,所以当牛湄湄走上二楼,在房门前听见楼下传来黑泽将臣询问的问题,立刻用借口打发走管家,悄悄溜下楼来到书房前。

    ****

    「你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虽然鹰王会的人一向反骨,对于婚姻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任由家族摆布,但度个假回来就说要结婚,也未免太将婚姻当儿戏了。

    绪方天川横靠著扶手在沙发上坐下,回到熟悉的地方让他全身放松。「跟她结婚只有好处。」

    「是呀,她是你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能碰的女人,如果不跟她结婚,你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是吧?」黑泽将臣翻翻白眼,一脸不屑。

    提及牛湄湄,绪方天川脸上的笑容从没少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还记得让游艇基地的计划一直无法完成的那两户吗?妹妹他们家就是其中一户,她爷爷说那块地是她的嫁妆。」

    黑泽将臣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娶她,顺利得到那块土地?」

    绪方天川突然沉默了。他当初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一开始知道牛湄湄的家就是他要努力说服卖地的住户时,他确实曾有这种想法--将她弄到手,由她去说服牛爷爷卖地,亲人的说服总比外人来得有效。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忘记卖地这回事,反而一心只想黏著她,喜欢逗她。

    在发现她竟然能让自己恢复已经失去半年的「知觉」时,他只直觉想到她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没从他脑海里清除过,反而影像日深。

    「你知道自己在犹豫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直接往绪方天川的脑袋打下去,他愕愣地不发一语。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叫唤声,距离近得好像贴著门板。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吗?」

    房内两人坐正身子面面相觑,尤其是绪方天川,他脸色有点难看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板的另一头,牛湄湄正低头杵在那儿。

    「妹妹,是不是缺什么东西?我马上吩咐管家去准备……」

    「原来你是那间公司的老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那块地?」

    「妹妹,你听我说……」

    「因为爷爷说地是送给我的嫁妆,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想娶我,甚至决定得这么仓卒,因为娶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块土地去发展你的狗屁游艇基地?」牛湄湄猛然抬头,用发红含泪的眼睛瞪著绪方天川。

    「妹妹……」

    「你不觉得累吗?要你日日夜夜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还是你根本就打算一和我结完婚,顺利拿到土地所有权后,就想尽办法和我离婚?」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感情被曲解成这样,让绪方天川异常愤怒。

    「没有想过什么?和我真的结婚吗?也对,我很好骗,轻易就被你骗来东京,还差点真的同意你那种……那种……莫名其妙的结婚打算。」她惊讶自己的反应竟然没有预期的愤怒。

    刚听见绪方天川和黑泽将臣的谈话时,她确实像被人狠狠痛打一顿,全身痛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像揉棉花一样紧紧揉捏在掌心里,痛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知觉。

    她倒是很讶异在这么痛的情况下,自己的声音竟然能这么平静,居然没有冲进他怀里像疯女人一样乱捶一通。

    绪方天川抓住牛湄湄的手腕,一脸冷峻。「你说和我结婚是莫名其妙的?」

    「对你来说是『有计划犯案』。」牛湄湄无畏地扬起下巴。

    绪方天川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以想见,当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会把我当成弃妇,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幸好第一天就发现这个骗局,还没笨笨地被骗著结婚,把爷爷的土地卖掉。」

    「我不会把你当成弃妇,踢得远远的」」绪方天川怒不可遏地反驳。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牛湄湄扭动被抓疼的手腕。「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牛湄湄……」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放手!」哦,原来她的胆子这么大,孤身一人面对他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不是开玩笑的。」绪方天川的语气十分严肃。

    牛湄湄不发一语,站在原地等著他放开手,他也意识到两人间无法再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他无法说明自己的感情,而她则摆明了已经把耳朵捂住拒绝接收任何讯息。

    绪方天川一放开手,牛湄湄便迅速走上二楼,打算带著还未打开的行李离开,但才踩上一层阶梯,背后就传来绪方天川沙哑的嗓音。

    「当那附近变成一片汪洋与游艇时,你会很后悔没有把地卖掉。」

    「就算拿去填海我也不要卖给你这个骗子!」她说完便咚咚咚地冲上楼。

    牛湄湄抓起搁在角落的行李箱,迟疑了一下,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抓出一件白色衣服,看著手里的衣服,突然一滴水珠掉下,在衣服上晕开,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真的很生气,亏她还特地带这件衣服来!

    牛湄湄奋力地将手中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随即转头就走。

    ****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绪方天川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其实非常专心地在听外面的动静,当听见车门关上、车子呼啸离去的声音,他明白她离开了。

    「你确定就这样让她走掉,不再跟她解释?」

    「不必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你大可一开始就告诉她你的身份,现在也不会闹僵成这样。」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我的身份,我们可能连开始都没有。」她的小脑袋和她爷爷一样固执。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静得让人想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

    「不过她是这半年来唯二一个能令你有感觉的女人,就这样放手,不怕以后没人陪你把床玩垮了?」

    绪方天川杀人的目光朝黑泽将臣进射而去。「你还敢提!竟敢要你那票侦探监视我,还拍成光碟!你要是敢把那张光碟流出去,我会剥了你的皮!」

    「现在的重点不在光碟,而在里头的可人儿。」黑泽将臣缓缓站起身,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移动。「她有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为了近兆的投资案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

    绪方天川的黑眸眯得更细。「你以为兆这个数字像个、十、百、千一样小吗?如果我放弃了这个投资案,跟在后面的骨牌效应连你都挡不住!」

    「我看你还满衰的。」

    黑泽将臣的一句玩笑话让绪方天川整个人愣住,动也不动。
    「荷包蛋、荷包蛋,煎个蛋黄会勿义刃勿义刃的荷包蛋……」牛爷爷兴高采烈地将蛋打进热好的锅子里,打算替自己煎个荷包蛋当晚餐的菜。

    但是吃的东西一向都是牛湄湄准备的,也只有她才会煎出白白净净、蛋黄会弹跳的荷包蛋,牛爷爷一连煎了好几个蛋,不是煎焦了就是蛋黄过熟变得干干粉粉的。

    眼见盘子里已经堆了四五颗荷包蛋了,他拿起新的蛋准备继续练「煎蛋艺术」,门铃声这时响起,他只好关上火去开门。

    「谁呀?」门一打开,一尊小小的影子立刻飞奔进来,狠狠撞进他怀里,震耳欲聋的哭声立刻响遍整幢木屋。

    「哇……」

    「妹妹?!」

    「爷爷……」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打算去东京找朋友吗?」

    抱住牛爷爷的小手臂缩紧,柔荑将衣服抓在掌心里,头颅激动地猛摇,哭声持续闷进牛爷爷的胸前。

    「别哭了,先进来先进来。」

    ****

    「鸣……」牛湄湄断断续续地倒抽著气,一张小脸哭得全花了,好不可怜。

    「喏。」牛爷爷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把热牛奶喝了。」

    牛湄湄好委屈地捧著杯子一口一口将牛奶喝光,可是她的心还是好冷,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滚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牛湄湄抬起小脸,像被母亲抛弃的小狗般,泪眼汪汪地瞅著牛爷爷。我们被骗了……」

    「被骗了?」牛爷爷拉开椅子坐下。「说说是怎么回事,被谁骗了?」

    「绪方天川。」

    「天川?!怎么回事?」

    「他根本不是什么上班族……」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上班族。」

    「他是富家少爷耶!」牛湄湄惊讶得连抽噎声都没了。「你最讨厌的富家少爷耶!」

    「我知道啊,他第一天来时看那身订制的西装就知道了。」

    「他是那个什么游艇集团的老板耶!」她怒气冲天地捏紧小拳头。

    牛爷爷起身走到诊疗室。

    「爷爷?」

    诊疗室里传来打开抽屉翻找的声音,半晌,牛爷爷手里拿著一份资料夹走了出来,搁在孙女面前。「我一直都知道他是谁。」

    翻开资料夹,里头是一些关于绪方天川的剪报,免不了有一些花边新闻,但很多是财经报导,都是在赞扬他如何如何会经商、如何如何让公司的获利率年年上扬、投资目光如何如何精准。

    爷爷为什么会收集他的剪报?「爷爷?」

    「早在他们来找我谈收购土地的事时,我就开始注意这家公司,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非常年轻之后,我对这个极富野心的年轻人开始感到兴趣,所以曾到图书馆去找一些他的新闻。当我第一眼看见他出现在诊疗室里对,我立即认出他就是绪方天川。」

    「爷爷为什么不拆穿他?」害她被骗得团团转。

    「我想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牛爷爷掩嘴偷笑。「不过我没想到一个背景、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会……会有性功能障碍,噗……」

    「他哪里有性功能障碍?他好得很,猛得像条活龙……」牛湄湄不高兴地在嘴里叨念。

    「什么?妹妹你在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只是爷爷,你会不会太相信他了,居然还让他住进来,以前有多少人想住进来你都不肯,还拿竹棍子把人家轰出去。」

    天真要下红雨了!不管怎么看,绪方天川的身家背景与所有条件都是爷爷最讨厌的,结果爷爷居然让他一再侵蚀地盘?

    「哦,拜托,你根本不喜欢那些人。」

    「你又知道我喜欢他了!」牛湄湄红著脸怒嗔。

    「从我看见你和他两个人明著在斗嘴,但两人的眼睛却都含著笑意时,我就知道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俩看对眼了,我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著想。」

    说到终身幸福,牛湄湄那双大眼又不听话地滚出眼泪。「什么终身幸福……他根本是为了这块地才跟我在一起的,说的甜言蜜语也都是骗人的……」

    翻著成叠的剪报,一张一张有他和美女上镜的报导让她哭得更厉害。

    「女朋友一个比一个还漂亮……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一个女朋友就是那个『最美丽的女人』……」

    「什么最美丽的女人?」抱歉,他只看DISCOVERY探索频道。

    「松喜庆子。」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发出吃味的咕哝。

    见牛湄湄一副哭不完的模样,牛爷爷赶紧安慰,以免今晚不用睡了。「我觉得我们家的妹妹最可爱漂亮。」他摸摸孙女的头。

    「那是你在说的。」

    「好嘛!不哭了,等他来了,我一定替你报仇,狠狠揍他一拳,你说好不好?」

    「他才不会来。」牛湄湄终于停止哭泣,稚气地用袖子擦掉眼泪。「对了,须也他们家怎么暗暗的?」

    「他们搬走了。」

    牛湄湄愣了下。「搬走了?」

    「伊藤先生的公司正式裁员,一下子少了伊藤先生的收入,须也好像又发病了,伊藤先生打算带须也到美国去治病,所以就以五千万把地卖给天川,他们搬走是这一两天的事而已。」

    牛湄湄努努嘴,早已退洪的眼睛又起了水雾,小脸憋得红红的,最后终于忍不住仰头长啸,「呜哇……」

    ****

    「呜呜……呜……」牛湄湄流著眼泪把行李搬回自己房间,鼻子和嘴巴都哭得红红的。

    将行李推到一旁,她开始动手把一袋一袋做拼布的材料扔回原来的房间,打算把一切恢复原状,假装绪方天川没来过。

    当她收拾到书桌旁时,眼角瞥见桌面上有一个封起来的纸袋,署名给她,她拿起拆信刀拆了封口,倒出一本四方形的册子,上头用好漂亮的毛笔字写著「总裁与小护士」。

    这个毛笔字看起来好像绪方天川的字迹……翻开里头一看,竟是一张张以立可拍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景物一再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照片里的主角,全是她与绪方天川。一滴眼泪滚出了眼眶……

    第一张照片是他们相遇时,她跌在他怀里被抱得紧紧挣脱不开的画面,他的嘴角漾著微笑.连眼睛都好温柔……

    第二张照片是他住进来,抢了她放拼布的房间,须也听见风声后,用跑百米的速度跑来「见证」,顺便拍下的画面。他的眼神带著温柔的笑意,而她虽然怒气冲冲地擦著腰,眼睛却是瞟向他的……

    第三张,是有天外头雪停了,地上积了不少白雪,两人在后院里,他好奇地询问后院那一盆盆的盆裁里为什么种的不是树而是石头,不知道是如何起因,两人开始打起雪球战,身上挂满了细雪,却笑得很开心……

    「呜呜……」牛湄湄忍不住了,细弱的哭泣声从嘴里溢出。

    她翻到下一页,是须也不识相地打断他们做爱,还拍下断脚铁床怪异的倾斜姿势,她站在一旁害羞得满脸通红,绪方天川双臂环胸地倚著柜子,双眼却是望著她,眼神眷怜得好像她是他的宝贝……

    「呜哇……」她张开嘴哭泣,反正牛爷爷又跑到酒吧老板娘那里去了。「都是骗人的……」

    照片册子后头还有将近十几张的页数,翻著翻著突然出现一张只有港口的照片,然后一张张开始有变化,她抽噎著,压著册子快速翻阅,发现后面的照片构成一幅小型纸上动画。

    绪方天川从镜头外走过来,手里拿著纸牌,第一张纸牌上写著--「后面的游艇」。

    第二张写--「是我的」。

    第三张他加了动作,指著镜头--「你,牛湄湄」。

    第四张--「也是我的」。

    第五张,他身后多了一些小朋友,每个人手上都拿著一张纸牌,上头写著--「嫁、给、我、吧!」

    画册终了,日期是他离开这里住进温泉旅馆的那天。

    「呜呜……」她趴在桌上双肩颤抖,突然一张温暖的毯子盖在她肩上,吓了她一跳。

    「不要哭,我的小护士。」

    牛湄湄惊讶地起身,转头望著身后的绪方天川,他还是一样英俊、还是一样带点浪荡气质、还是一样很容易就把人惹哭的欠揍嘴脸。

    小脸再度揉成一团,绪方天川还想说什么解释的话安慰,小身子突然撞进他怀里,反手紧紧抱住他.将所有哭泣全闷进他心坎里,让他好心疼。

    「不哭了……」

    「你好坏!」她抡起拳捶打他。

    「我知道,所以我千里迢迢飞来下大雪的小樽负荆请罪了。」

    「你骗我!你根本是为了那块地才想娶我的!」

    「天地良心,发现你是土地拥有者是在须也将册子做好之后,在这之前,我压根忘了土地的事。」他居然忘记与家族、公司有重大利益的事情,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牛湄湄安静了下来,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会把地卖掉,你不用为了这块地想娶我。」

    他抬起她的脸,一脸不高兴。「我不会为了一块土地娶一个女人,这种风险太大,万一哪天我们不合闹离婚,赡养费都多过这块地的价值,甚至多过游艇基地的净值,你以为我绪方家是什么斩新暴发户吗?」

    「我哪知道绪方家是什么暴发户?」她只知道他很有钱。

    「你总知道日本有四大家族吧?鹰匠、堤、黑泽和绪方。」

    「嗯……你不会是说你的绪方是那个绪方?」她睁大眼睛惊吓不已。

    「嗯。」他将她按进怀里。「罢了,我就把这块地建成一座孤岛.弄成主题博物馆收门票,名字就叫「史前人类生活住所博物馆」,说不定还能流传百世。」

    「喂……」她一抬头抗议,唇瓣便被男人的唇衔接住,刚毅的唇释放所有对她的渴望,大手「热门熟路」地溜进她的衣服里、将胸罩推高,粗掌罩在上头揉玩嫩嫩的小莓果,感觉凝乳是如此柔软好捏。

    「啊……」双腿间开始起了刺痛的反应,她夹紧双腿贴紧他。「川……」

    「乖,把它换上。」他将她推到隔壁房间,在等待她换衣服的时候,他猴急得像个坐立不安的毛头小子。

    牛湄湄气呼呼地推开门板。「你好变态!」

    娇小的小人儿穿著令人「冲动」的护土装,护士装下是一双穿著黑色丝袜的美腿。护士装果然很紧,让她的上围有呼之欲出的视觉效果,让绪方天川看得双眼发直。

    除了护士装是牛湄湄原本带去东京想给他的惊喜之外,其他应景的护土帽、丝袜、内衣、吊带内裤都是绪方天川这个变态大色狼准备的!

    牛湄湄瞪得更凶。「你不会『千里迢迢』飞来下大雪的小樽,就是想看我穿这样吧?」

    「我是来求婚的,不过我想我求婚成功后,一定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亲热,既然要亲热,不如实现长久以来我对这套衣服的渴望……你穿起来真好看,比那些AV女优好太多了!」

    「变态!」被他这样一说,害她觉得穿了这套衣服接下去的后续发展一定是他粗鲁地扯破她的衣服,将她抛到床上,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我要把衣服换掉……喂喂喂--」

    他果然将她扔上床,下一秒已压在她身上,大手粗鲁地扯开纯白色的护士服,白皙胴体穿著成套的黑色蕾丝内衣裤,看起来果然令人垂涎……

    请童心那个爱蕾丝边成痴的女人替他选购果然是对的,牛湄湄看起来娇艳性感得让他想一口吃下肚。

    「这种时刻无声胜有声……」绪方天川猴急地拉扯自己的衣服,三秒内脱个精光,赤裸的他背对著光线,让她很清楚地看见他昂扬的男性。

    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他,所以看见他裸露的身体时,炽热的花瓣间早已沁出湿滑的爱液,等待他的侵入。

    粗糙的手抬高她的臀,拉开遮在花穴入口的蕾丝布料,让昂扬的硬挺揩著她的湿润,在花瓣间旋转,逗弄著小小的花核……

    「呃……喝……嗯嗯……川……不要……不要这样……好难受……」

    「想要我吗?」

    「要……」她低喊著猛点头。

    「喝!」他一记低吼,将壮硕的热源推进甬径内,翘臀开始规律地前进后退,让火热的硬物在窄滑的幽径内急切地进出,每一次的敏感摩擦都让两人忍不住吟哦。

    绪方天川强壮的进出让牛湄湄更是夹紧双腿,一脸痛苦地吟喊著.她的娇吟让他进出的力道与方寸更加激烈,房里弥漫著木床撞击墙壁的声音。

    「呜……嗯嗯嗯……啊……啊啊啊……」她受不了地摇头抗拒,他却将自己更没入她体内,交合的地方发出淫靡的湿润声。

    他突然将长深的速度转成快而短的推进,她全身痉挛了下,紧抱住他的肩,连呼吸都变得急切。「啊啊啊啊啊……川……」

    他使坏地将自己完全退出她的身体,立刻引来她的抗议,他邪佞一笑,随即用尽力气撞进她体内,一阵剧烈痛楚从交合的地方窜遏两人身体。

    「喝……」绪方天川趴在牛湄湄身上痛苦地呻吟著。

    体内奇怪的充斥感让牛湄湄震了下,尤其他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她连忙推开他,看见他一脸痛苦的模样时,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了?」

    「牛妹妹……妹妹……我觉得你要不要……呃……上庙里拜拜……」好痛!

    「为什么?」她脸颊还残留欢愉的热气,仿佛刚历经一场激烈的竞赛。

    但绪方天川脸上的汗珠与苍白的俊脸,看起来却像是受了「重伤」……

    「折……折到了……」

    「什么折到了?」

    「哪……那里……」他痛得不敢动,只能用眼睛往下示意。「折到了……」是他这阵子纵欲过多的后果吗?

    牛湄湄愣了好久后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禁大叫。「不是吧?」

    她是曾诅咒过他最好和别的女人做到断掉……但不是和她呀!

    「好妹……你真的要去拜拜……不过在这之前……」他极痛地看著她。「在这之前……帮我叫救护车……这回真的要上大医院了……哦……我的妈呀……」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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